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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解读梦境能让人们学到什么 给我梦境又让我很快清醒

来源:合婚网獨自舞步


第二次世界大战激战正酣。一天深夜,一名来自美国原住民印第安霍皮部落(Hopi tribe)的36岁男子拉斯(化名Lars)正准备上床休息。这里远离战火纷飞的欧洲,人们每天晚上都坐在收音机旁收听战时新闻。当拉斯进入梦乡之后,他的梦境里可能正在重演新闻中的战事。

他在梦中来到了一些欧洲城市 – 其中一座城市尽管他从未去过,但是很像是巴黎。他看到这座城市已经被炸弹夷为平地。这是巴黎的一个幻影,随着梦的继续,他毛骨悚然地意识到这个地方好像是他的住处附近的一条山谷。最后,拉斯从梦魇中惊醒。一段时间以后,战争结束了。

尽管拉斯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们清楚地知道他那天晚上做了什么梦。霍皮和其他印第安部落都保存了许多梦的记录,因此今天的我们能够一窥许多人的梦境。今天,人们依然在进行梦境记录– 已经出现数百个用于记录梦境的智能手机App。有几个问题萦绕着我们:这些记录是否真能告诉我们梦的含义?是谁最先决定记录梦境?

探讨解读梦境能让人们学到什么 给我梦境又让我很快清醒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似乎已经退出历史舞台,许多其他理论却执着于探求疯狂的含义。

人类对梦发生兴趣最早可以追溯到文字形成之初。但是,史上首次对梦境进行并开放记录发生在二战期间以及二战之后。尽管这批记录已经鲜为人知,但却为美国心理学家伯特·卡普兰(Bert Kaplan)提供了灵感源泉,哈佛大学科学家丽贝卡·列莫夫(Rebecca Lemov)最近出版的《梦境数据库:已经消失的对人类记录的探索》(Database of Dreams: The Lost Quest to Catalog Humanity)一书详细阐述了卡普兰留下的遗产。

多年来,人类学家们一直通过采访来自全世界各种部落文化的人们对这一项目做出贡献。采访记录一直以微缩卡片的形式保存在不同地点。微缩卡片上印有微缩文字 – 某些情况下,一张微缩卡片足以容纳100多页普通文字。

读者使用放大设备读取微缩卡片内容,这种技术很快就被更新的技术所取代。目前,我们使用具有超大储存能力的数字化数据库,不再需要压缩数据 – 只需简单上传即可。

8年来,列莫夫一直穿梭于各家图书馆之间寻找梦境数据库。有些记录数十年来从未有人查看,有一次,图书馆员甚至把记录扔进了垃圾堆。最终,列莫夫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记录,并由此接触了各色人等的不同梦境。

云端穿行

有一份记录描述了一名患有伤寒的黎巴嫩妇女经历过的幻觉:她的父亲从她手里拿走了一只漂亮的李子,卖掉后得到一枚土耳其金币,然后在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情况下用这枚金币支付了医疗费。“我一早起来,发现金币不见了,然后就开始尖叫,”这名妇女在访谈中告诉科学家。

有南太平洋岛民曾经梦见了在美国海军驻扎这一地区后一名“发了疯”的岛民。另外,还有一位美国原住民梦见自己“飞入重重乌云” ,并且在乌云里和一个亲戚吵架。

我们都知道一句俗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我们很清楚为什么晚上会梦到这些东西。但是,在很多情况下,梦境具有令人困惑的细节 – 甚至整个梦境都完全不合情理。

“梦境不会按照正常的逻辑发展,它们难以捉摸,”列莫夫说,“科技无法给予解释。”

但是仍然有人认为科技能够帮助我们揭开梦境的含义。Dreamboard和Shadow等手机App能帮助用户记录下梦境的情节。App开发者还希望借此探寻梦境的线索和信号,从而帮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梦的本质,并通过对梦的研究造福人类。

月圆时,人们往往会做情节更加暴力的梦 – 这是否只是一种诡异的巧合?

但是,正如Shadow创始人亨特·石(Hunter Lee Soik)所指出,这项工作并不简单。Shadow app尚未公开发布,目前拥有大约10,000名贝塔版用户。App开发者已经观察到用户梦境的某些特征,但是石强调,他们尚不能对这些发现做出确定性的结论。

“我们通过对小规模样本的观察发现,在月圆时,人们会更多地做有性和暴力内容的梦。自从我们推出这款App以来,每次月圆都有同样的发现。”

“由于我们的数据规模非常非常小,因此我们不能完全肯定地说,这是一条规律。”

但是这种神秘的关联非常有趣 – 因此,有研究人员对此深感好奇,打算进行深入研究也就不足为奇了。

石的App可以记录用户对梦境进行自我描述时用到的关键词,从而发现不同国家,甚至全世界人们的共同梦境主题。昨晚在日本有多少人梦到哥斯拉(Godzilla)?Shadow可能会给你一个粗略的答案,他说。

“很多人会做噩梦,并且能十分清楚地记得噩梦的情节,”他说。“另一方面,有人的梦境条理十分清楚,他们在梦里飞翔,或者做各种有趣的事情。”

“女性在梦境中会遇到更多不同的人物,梦境的情节也更加生动有趣。”

梦的解析

石和他的团队取得的发现无形中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能否由此解析梦境?

提出这个问题的是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神经生理学家、Dreamboard的顾问帕特里克·麦克纳马拉(Patrick McNamara)。

麦克纳马拉最感兴趣的课题是:寻找梦境线索 – 例如哪些角色和事物之间存在特别联系 – 并在这些线索的基础上构建“梦境密码”。

“如果我们能够积累起足够多的梦境密码元素,我们可能就能够解析梦的真实含义,”他说。

未来,梦境信息数据库的数量一定会越来越多,他说。事实上,在不久的将来,这个领域就会实现突破 – 或者开始突破。但是,麦克纳马拉同时也强调,这种密码目前还不存在 – 而他曾经对那些号称自己能解读梦境的人持非常否定的态度。

“我并不是说梦境毫无意义,我想说的是,我们对此尚不了解,”他解释说。“科学无法支持对特定梦境的解读。”

神经学家希望能够尽快通过大脑成像技术解读入睡者的梦境。

分析梦境所面临的一个问题在于,目前研究者只能在对梦境的主观描述的基础上做研究,这种主观描述的准确性和完整性都存在问题。事实上,某些人对于其最为私密或惊悚的梦境总感觉难以启齿,这种现象不难理解。

也许我们不必要求人们准确描述他们的梦境。一个日本东京大学的研究团队最近提出,可以对一种机器学习算法进行训练,使其能够把大脑活动的一些固定模式与具体图像对应起来。

《科学》杂志已经刊登了这一系统的设计细节。系统能够通过整夜监控睡眠者的大脑而正确 “猜出”其正在梦到的事物。

作为永远披着神秘面纱的大脑的产物,梦境依然保留着最为奇特却又未曾解释清楚的人类现象,数十亿人每天都在做梦,人们一直在渴望能够解读梦境。实际上,梦境是通往我们最深层情感和欲望的一扇窗口。

至少,在石看来,人们越来越乐于分享自身的私密数据这一现象将有利于梦科学的发展。

“我们希望,愿意分享自身隐私的用户能够对我们感到足够信任,”他说。“我们对外隐瞒的东西就是我们希望保守的秘密。我们越透明,就越敢于向众人展示自己的梦境,并解释说,这个梦是因为这个,那个梦是因为那个。”

即便这种小小的突破也未能在博特·卡普兰的有生之年实现。列莫夫指出,许多当初为原始梦境数据库贡献数据的人也都知道,这项工作只会对未来的人们有价值。

“1950年代曾经参与这个项目的某些人士并不十分看重数据库内包含的信息,而是看重这种媒介本身,”她解释说。“资料积累得越丰富,就越有希望发现梦境的各种线索。”

或许这一天终将到来。但是在这天到来之前,我们唯有期盼。